宁小刚:葡萄酒销售要破解文化密码

讲一下我上个月从新疆回来的想法。上个在新疆开了一个中国食品工业协会年会,在飞机上的时候拍下边的乌鲁木齐,拍到了五颜六色的景色,我就拿回来一部分,发现当年这样荒漠、荒凉的地方,丝绸之路是怎么走的?后来到焉耆开会,焉耆的县长就说焉耆在丝绸之路上。我在飞机上想到丝绸之路,在焉耆又听到丝绸之路,我就查了一下,中国西部的几个产区,发现新疆产区、乌海产区、河西走廊产区、贺兰山东路产区,无一例外全部在丝绸之路上。后来把这个想法延展开来,又想到中国的葡萄酒的问题。中国的葡萄酒旧世界不认可,新世界不带我们玩。现在很多厂家,包括烟台的产区建了一个君临酒庄以后,有一家广东的公关公司就给他们做定位,不要仅靠旧世界,靠不到新世界,我们能不能自己给自己来一个引导性的东西,中国的葡萄酒是什么?叫做东方葡萄酒。从这个问题上看到,中国的葡萄酒企业也知道中国葡萄酒的尴尬,旧世界、老世界、新世界都没有我们的份,都是想在夹缝当中我们怎么样挤出来。不管是东方葡萄酒也好,中国葡萄酒也好,都没有找到一个出口。在中国的普通消费者当中,原来大的产区,一个东部产区,一个西部产区,《中国经济报》曾经就想搞一个中国东西产区之争,西部产区赞助他们10万块钱,想上他们挑起中国东西葡萄酒之争,实际上就是给中国葡萄酒下泻药。东西产区之争对普通消费者有什么意义?新疆可能讲西部的产区质量比他们好。中国葡萄酒的现状是历史悠久,但是产业年轻。张骞出使西域的时候,从西域把葡萄树和西域酿造技术带回来,只是带回来种下了,但是没有酿造。历史萌芽的很早,但是产业的发展还是从张裕开始。所以,旧世界、新世界都不带我们玩。我们能不能够从历史上去找一找中国葡萄酒的根源,也就是中国葡萄酒有没有文化。根源在哪儿呢?就应该在丝绸之路上。西部四个产区都是在丝绸之路上。我们就发现为什么大家都不带我们玩?中国很多企业包括像张裕这种大型企业,都在给自己的企业、自己的品牌、自己的文化打上法国的烙印,比如烟台产区,用中国的砖、中国的水泥、中国的工人照着法国的样子建了一个法国样子的房子,然后又在北京建了一个又像法国的艾菲堡。我看到他们的做法,当然不仅仅是张裕,还有很多国内大中小的葡萄酒企业都在往法国的浪漫上靠,往波尔多的同纬度上靠。我就想到有一个故事,爱斯基摩人是怎么抓熊的,熊特别多,爱斯基摩人打不过怎么办?来一个匕首,刀尖向上立着,放上鹿血、海豹血,大冰陀子把它凿起来,然后立在冰上。熊闻到血腥味以后,就跑过去舔,一直把冰陀上的血舔完,舌头麻木了,把刀刃舔出来了,自己舌头割开了,感觉不到,新鲜的血出来了,不知道是自己的血,就使劲舔,更疯狂地舔,结果自己的血流干了。张裕就像熊一样,那个血腥味的冰陀子就像法国的文化腥味,闻到这个文化腥味,为了舔那个,把属于自己民族、中国的文化、自己文化的血液流干了,最后可能即时的快乐得到了,但是张裕早晚会死掉。因为现在一季度中国的葡萄酒和去年1—3月份相比下降了11%多,而通过海关进口过来的瓶装葡萄酒和去年同期相比上涨了28%还多一点,而且这种现状已经维持了好多年。可以看到中国葡萄酒的膨胀是建立在国外的葡萄酒大量进口基础之上的。国内的葡萄酒这几大厂瓶子里还有多少是用中国的葡萄酿的?很少了。

  后来我们就想,中国葡萄酒如果一定要都出自己的路,我们不和新世界玩,不和旧世界玩,自己和自己玩,就应该把中国西部产区重新定位,定位是丝绸之路产区,以后不要定为西部产区,叫古丝绸之路产区。以色列人很认可这个,他们说什么是中国西部产区?他们不知道。但是如果把中国的葡萄酒做成古丝绸之路产区,一下就可以想象到中国的葡萄酒的文化是什么样的,可以做一种很深的联想。古丝绸之路产区为什么可以立起来呢?我曾经也和几个专家聊过,讨论古丝绸之路葡萄产区的标准,很简单,在很多指标上很轻松就超过了国家标准,很轻松就超过了东部标准。这个想法出来以后,我们把古丝绸之路产区的想法讲出来之后,和华纳长城的老板聊过这个事,他一听,觉得这是一个狠招。为什么?古丝绸之路产区很容易把世界对葡萄酒的关注目光引到中国来,但是如果你们要做,千万别涉及质量。我就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但是我可以想,因为他们有很多葡萄酒也是来自西部,甚至现在长城、王朝、张裕全部都在西部建基地,这有几个原因,一个原因是东部可用于葡萄种植的地方越来越稀少。还有一个是西部的自然条件,包括人力优势,各种各样的优势体现出了以后,他们应该是去西部投资。这样一来,我们就发现有这样一个好处,如果把西部产区利用了以后,东部的资金优势、人才优势、技术优势特别是市场优势,和西部丝绸之路产区一嫁接会产生新的优势,格局上发生微妙的变化。轻一点叫微妙变化。如果说得重一点,真正如果国家介入古丝绸之路产区,很有可能整个国家葡萄酒产业都会发生变化,甚至影响到中国葡萄酒在世界葡萄酒业中的地位。为什么?因为现在联合国开发计划署搞了一个重新激活丝绸之路,十几个国家共同出资430亿美元来重新把重新把丝绸之路打通。我们发现埃及人是,土耳其人也是,以色列人也是,甚至罗马人也是,除了意大利以外,其它这些国家,包括像以色列也算是葡萄业大国,包括乌克兰,他们也有很好的葡萄酒,但是他们都不被新世界、旧世界接纳。能不能用一个古丝绸之路,把这一带不用新旧世界接纳的国家,把它们用古丝绸之路串联起来,整个一条欧亚大陆上的线索就出来了。

  所以,从改变中国葡萄酒格局,或者是提高中国葡萄酒在世界葡萄酒的地位,我们把文化密码破解掉,我们认为还是有可能。因为原来很多企业,包括我们在行业左冲右突想解决这个问题,老是解决不了。我们能够换一个方式来做。这里还有一些可圈可点的东西,比如说这次在焉耆开会的时候,有一个和硕的项目。和硕有一个天津人在那边投了一万多亩葡萄园,他自己在生产葡萄酒,专门提供给王朝、长城。他们在和硕收了8吨白葡萄,很多厂都不要,他一尝味道不太好,价格便宜,我收回。他也不认识那是什么品种,收回来以后,一酿发现味道特别香,以干白酿造铸称的王朝的王树生也认为非常好,他也不认识那个品种,王朝就全部收回,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专家认识那个葡萄。我们就在想,如果弄这个概念,它是不是丝绸之路上的特殊葡萄。而且古丝绸之路沿线都有很长很长的葡萄种植历史,是不是两千年以来自张謇开始,两千年以来张謇从西域带回来的化石级的葡萄。古丝绸之路打通以后诞生了犹太教,诞生了伊斯兰教。宗教、政治曾经改变了欧亚大陆的政治格局、宗教格局、文化格局。